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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鸟齐鸣春乐章

2011-10-12 分享

    百鸟齐鸣春乐章

    春天,堪称“黄金观鸟季”。此时,万物萌生,食物丰沛,鸟儿的生命也展露出蓬勃的活力与生机———换羽,迁徙,繁殖,亮出最动听的歌喉。

    “五一”前夕,我随大欢、漠北、阿龙三位鸟友到阜康观鸟。春之印象,从先前姹紫嫣红般的图画,化作了跳跃灵动的乐章,久久缭绕不散。

    

灰鹤

    缴毁粘网(王素芬摄)

    凤头

    棕尾伯劳

    水鸟天堂柳城子

    观测到鸟种:灰鹤、蓑羽鹤、大天鹅、凤头、环颈鸻、红脚鹬、反嘴鹬、白鹭、绿头鸭等

    我们首站来到的是阜康柳城子水库,此时水库周边已是麦苗青葱,暖风和煦,春天的味道幻化成泥土芬芳。这片水域面积并不大,是周边不可多得的湿地,碧波荡漾、水鸟纷飞。周边农田也为一些过境鸟提供了食物。水面植被稀疏,芦苇呈小丛状,绿新苇还未取代黄陈苇,这样反而视野开阔,为观鸟提供了便利。

    浅水处,不时有红脚鹬和反嘴鹬在泥里踱步觅食,并不很怕人。突然,头顶掠过一支飞行军,个个体态修长。“是灰鹤!”阿龙端着望远镜,兴奋地报告。它们降落在周边环绕着的农田,觅食麦苗或残留的作物种,不远处农民在耕种,并未驱赶这些天降食客。漠北说,它们正在迁徙,路过新疆,要飞往西伯利亚繁殖。

    阿龙细数了一下,这支飞行军共23只,其中一部分是蓑羽鹤。漠北说,蓑羽鹤举止优雅端庄,性情羞怯,故又名“闺秀鹤”。每年都有大队蓑羽鹤,从珠峰飞过,因气温低、气流强,常需多次折返才能飞越,同时还要抵御金雕袭击。那看似纤弱的身躯内,蕴藏着巨大能量。群鹤中,总有一只昂头放哨,当我们沿着渠道猫腰靠近,它立即发出尖锐鸣叫,顷刻整群翩然而去。

    岸旁一隅水塘,一对儿绿头鸭游弋着,它们是家鸭的祖先。我们的到来,令它们缓缓上岸,却并未飞走,一边踱步一边用喙梳理羽毛。原来,只有雄绿头鸭才是绿头,带着金属光泽,而雌鸭为灰褐色,逊色许多。这是对儿恩爱夫妻,雄在前雌尾随。科学家研究发现,绿头鸭能半睡半醒,睡眠中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非常有趣。

    突然,我们听到“咚”的一声,有什么潜入了水中,留下几圈涟漪。足足过了十几秒,潜水高手才浮上水面,脑门上有缕羽毛张扬着,接着是另一只。“是对儿凤头,它们还会跳贴面舞呢!”漠北说,在繁殖季节,一对凤头会面对面,深情注视对方,如跳探戈那样,迅速而富有节奏地同时左右甩头、转身、亮相,最后再互换定情物———嘴里叼着的水草。

    湖心,一只白鹭从苇丛中腾起,大欢惊喜地发现,苇丛旁水域有只大天鹅。失望的是,仅有一只。它游得缓慢,低垂着头,很安静,似在沉思。大欢说,大天鹅一般成对儿或成群出现,不时引吭高歌。我们猜测,这只可能因生病或迷路落队了,抑或爱侣在途中遭遇意外。大天鹅是“终身伴侣制”,如一方死亡,另一方将独居至死。相较于成对儿的绿头鸭和凤头,望着这个孤独身影,我的心中寂然,但愿它只是迷路走散,能很快与爱侣会合。

    荒漠乐园北沙窝

    观测到鸟种:棕尾伯劳、黑顶麻雀、凤头百灵、白鹡鸰、戴胜(臭咕咕)等

    “这是在请求拍照嘛!”鸟友大欢调侃。第二站是北沙窝(又称梧桐沟),路旁车窗一米处枝头,停着一只棕尾伯劳,丝毫不怯地打量着不速之客,我们也用镜头“对视”,足有两三分钟。

    如果说柳城子是水鸟的天堂,那么北沙窝则是荒漠中鸟儿的乐园。这里地处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南缘,植被单一,此时还由土黄色主宰,沙丘上广布着梭梭、红柳,地上的低矮植物已萌生,而梭梭、红柳生长缓慢,发芽也晚,北沙窝要到5月下旬才能披绿。在此栖息的荒漠鸟,体色大多和荒漠颜色一致。不算丰富的植物上生活着不同的虫子,成为鸟儿的食物,而饮水要到几公里外。我想,能在这里生存的鸟儿,本领可不一般。

    “请求拍照”的鸟儿叫棕尾伯劳,又称荒漠伯劳。漠北说,这是种强悍的鸟,是最小的猛禽。别看它个头与麻雀相近,却能捕食麻雀。它的喙短而有力,脚短强健,能牢牢捉住猎物,它甚至袭击比自己还大的鸟,如鹧鸪,体型较小的鹰也常被它追逐。“伯劳非常狡猾,叫声多变,能模仿其他鸟鸣,引诱别的鸟靠近,再下杀手锏。”

    棕尾伯劳喜欢将猎物挂尸枝头。曾有人认为,这是在为过冬储存食物。经仔细观察后发现,它们并不喜欢吃风干的猎物。如此看来,这只是一种习性罢了,又似是胜利者的炫耀。

    正午时分,沙丘迅速升温,植物几乎要被抽干水分。沙包上密布着小洞,肥硕的沙鼠不时探出头,凤头百灵在灌木中纳凉。而穿花衣的戴胜,不太怕人,我们彼此探看,它倏地飞起,像只花蝴蝶,一起一伏呈波浪式前进,边飞边发出“呼呼”的叫声。大欢说,民间称它“臭咕咕”,“咕咕”是声音,臭是因为戴胜体内有臭腺。戴胜我们在市区内也能见到,它羽翼美丽,孵化时雌鸟从不离巢,由雄鸟喂食,有情有义,被以色列定为国鸟。

    不远枝头,有几只羽毛泛着金属光泽的黑鸟。大欢说,那是紫翅椋鸟,也叫欧洲八哥。这是种益鸟,以黄地老虎、蝗虫等害虫为食,但秋季也在果园中窃食果子或稻谷。我曾在南疆叶城多次见过,却不知何名,干脆称它“小号乌鸦”,它们住在老乡为其用葫芦做的鸟窝中,为周围果园捉虫,人鸟和谐相处。

    此行鸟友们最想观测的是黑顶麻雀。阿龙说,新疆有四种麻雀,即:家麻雀、树麻雀、黑胸麻雀、黑顶麻雀,后面两种因远离村镇,较为难见。本以为与黑顶麻雀无缘相见了,正欲离开,一废弃土坯房墙头立有一只,附近还有好几只,脖子和脑门各有一缕黑羽。它们飞走一会儿又落回来,警惕地打量我们。原来那墙体上有洞,是它们的窝。黑顶麻雀不时发出“啾啾”声,很圆润。选好巢穴,它们即将进入孵化期。能见到这些隐士,真是不枉此行。

    观鸟插曲:缴毁粘网

    是谁下的网子?当日,刚到柳城子水库,阿龙便发现,水域中支着一个捕鸟粘网。粘网由三根竹竿支起,长约5米、宽约2米,紧贴水面,鸟儿低飞时很容易撞入网眼,越挣扎越难以逃脱,活活被困死。

    顾不得观鸟,先拆除粘网。幸好车上有观鸟用的长筒胶鞋,漠北涉水将粘网拔除。挂网的鸟有9只,有环颈鸻、凤头麦鸡、红脚鹬等,全部已死亡。折断竹竿,阿龙和漠北担心被再次利用,或又粘住鸟儿,便将这些东西先焚烧后填埋。

    静默,痛惜。大欢说,鸟儿们熬过了寒冬,终于进入食物丰沛的繁殖季,却命丧人类粘网。这不是个例,还有人为口腹之欲捕鸟,更多是商业捕捉,流入鸟市,出售所谓“放生鸟”,利用人们的慈悲心牟利。实际上,在捕鸟过程中,死亡的常占到9成。长远看,只有无人购买,才会减少杀戮。

    与鸟友观鸟一日,我感触颇多。我想,只有当人类学会仰望天空,关注那些飞羽精灵,才能听懂鸟儿们动人的歌喉。

    文/本报记者王素芬图/除署名外均由孙大欢提供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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